文被封了一半,我谢谢你啊,老福特
 
 

【生贺联文/海姬】阿吽のビーツ

和 @雾光 太太的双医合作,我很少写剧情向,献丑了。祝大小真姬生日快乐(笑)

注:阿吽のビーツ:指两人或两人以上配合默契。

雾光太太的另一个世界线戳这里→https://googlelive.lofter.com/post/1dfd63c3_12a729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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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从清晨到傍晚一直滚动播出着同一张被闪光灯晃得雪白的脸,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言行举止都透着威严,真姬认得那是警视厅的山下警部,他正张开双臂试图遮住背后拉起的警戒线,弓起的脊背像一只被激怒的猫。

那位警察背后的罪案现场,即将被炒作为进入2000年以来的最恶事件。

“死者名叫青根透,男,二十周岁,群马人,被害时正兼职连锁咖啡厅的送货员。”耳机里传来海未压低的声音,真姬把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在手边的电脑输入青根的姓名后,鼠标变成圆环,一圈圈转动起来。

“警察根本藏不住信息。”海未抬起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警戒线旁的人潮,“记者已经快把现场包围了。”

“那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记者比警察更擅长提供情报。”

“只是怕像之前那样引起无聊模仿犯的注意罢了。”海未跨上摩托,踩下油门很快把吵嚷的人群甩在身后。

摘下安全帽才撒落肩头的海蓝色长发,一直被海未藏在用于伪装的运动帽里,竟没有人察觉。

西木野真姬和园田海未,只在警方和黑道高层提起时会引起注目的名字。她们被称作“天才犯罪者”,盗取警方资料、揭露黑道罪孽对于她们来说就像是撕开手中的速溶咖啡袋子一样轻松日常,即使这样的行为导致了她们处处受敌,却竟然没有一方知道她们的长相。

锁孔传来咔哒声响,海未拉开门轻轻地走进不大不小的藏身处。


即使警方大力隐瞒,案件的情况还是像街头传说一样慢慢在城市里扩散开来,虽不免加了些添油加醋的部分,可真姬稍加分析就得到了案情的原貌。

“尸体无挣扎痕迹,全身明显的外伤只有枕骨的凹陷和颈部的沟状凹痕。”

“先从身后打晕然后在昏迷中被勒死吗?真是粗暴的手法。”海未从暗室拿出冲洗好的照片,挂在真姬面前的绳子上。

真姬盘起腿窝在沙发里,视线穿过照片看向遥远的地方:“案发现场没有留下凶器,勒死死者的绳状物和击打头部的钝器都没有找到。”

“真姬,你看看这个。”

顺着指尖看过去,是死者头部的特写。额头上一小块白色分外显眼。

“能拍到这种照片你也是不容易。”真姬对着照片上的额头用手指画了个圈,“这里还有更近的图吗?”

海未不发一言,指着下方的照片。那片白色终于清晰,是有些细微褶皱的纸张,被打湿之后又风干,黏在死者的额头,纸上写着一个“金”字。

“海未你怎么看?”

被问话的人打了一个呵欠,揉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回答:“死前讯息指证犯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像是犯人刻意留下的。”

“的确,甚至可能是误导。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疑点之一是死者的鞋底没有任何小巷里的淤泥,有移动尸体的可能性。此外警方问过死者兼职的咖啡厅店长,死者当日本应休假,前一天刚发了工资,可是在现场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财物。”

“当日休假却还是穿着送货员的制服?不觉得奇怪吗?”

再回头低声自言自语时,海未已经趴在桌上睡去,长发散落肩头背脊,然后被真姬用外套盖住,一个不为人知的轻吻落在她的头顶。

“辛苦了,晚安。”


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正在专心致志调取警方资料的真姬迅速回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咽回了想要讨论的问题。

有些宽大的外套下,明显小了半圈的海未好奇的观察着四周。

“……海,未?”

面对多么凶险的案情和凶恶的犯人都处变不惊的真姬,第一次感觉到无所适从的疑惑和惊慌。

“请,请听我解释!”面前“缩小”的海未却没有真姬这般震惊,只是有些慌乱的摆动着双手,外套被带起掉落在地,扑棱起一层细小的白色灰尘。

“真…西木野知道平行世界理论吗?”

“知道。叫我真姬就可以了。”

“我知道这样说很难令人相信,可是我每隔几个月就会进入另一个世界,就像现在这样……”海未叹了口气,稚气的脸上充满困扰,尽量简短地描述着她正面临的境况。

“有回去的办法吗?”

“暂时没有发现。可是之前一次是在穿越之后大概一周回去的,所以……在这一周内我会尽量不给真姬添麻烦的!”

面对有些超现实的状况,一向冷静处事的真姬开始快速思考起来。她并不打算怀疑这个小一号的海未言语的真实性,毕竟她正经解释的模样和当初自己的搭档如出一辙。一向警惕如她,只是一瞬就跳过了辨别对方是敌是友的问题。她仅仅只是担心眼前这个年幼的普通女孩能否承担这个世界,由两个过度追求正义的人铺在她面前的危险,即使只是她口中一周。

如果她所在的平行世界是什么超能力当道的异世界就当我没想过吧。真姬不合时宜地在内心吐槽了一句,抬起头随口一问:

“海未所说的的那个世界里,我和海未是什么关系?”

海未差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的细节可没让侦探漏过,来自不同世界却仍相似的性格,让真姬确信能让面前的海未直呼其名的“自己”一定和她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唔……我们是同一所高中的学姐和学妹,也是同一个社团的朋友。”

“社团?”

“就,就是学园偶像社。”明明已经快要接受这个伴随自己半年的头衔,在一个和友人容貌相同的陌生人面前说出来还是让海未羞红了耳根。对面的真姬也没好到哪里去,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和舞台上万众瞩目的偶像二字有何关联,但仅仅想象着那个总是冷冷清清的人穿上粉色的蓬蓬裙,对着观众做出“射穿你的心!love arrow shoot”的冬动作,真姬就快要憋不住笑意。或许是这个过于清晰的想象带来的违和感,真姬看向海未的眼神反倒添了些许敬意。

“那,真姬和这个世界的我的关系是……?”

“是工作的搭档。”真姬平静地把两个人的调查内容化为工作一笔带过。

“是什么工作呢?”

看着眼前女孩好奇的眼睛,真姬思忖着隐瞒或许更容易给她造成危险,早些说明反倒为好,一边想着便伸手指了指挂在上方的照片,又担心照片的内容吓到小海未,另一只手按住海未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凑近看。

噫,这两个人的肩膀倒是一样硬。

“我们是侦探。因为一些案件牵涉太多背景,现在是在躲避黑帮侦查的状态。”

本以为海未会对完全陌生的世界有些害怕,她却一脸正气:“我能帮上忙吗?”

“那海未对这张照片有什么看法吗?”真姬并不忙着否定一个高中生能起到什么微弱帮助,而是拿着那张额上特写咨询起了小海未的意见,或许她极为相似的脸庞本就给了真姬一种从未承认的依赖感。

“金?”看到真姬疑惑的眼神又换了一种读法,“难道是死亡讯息?”

真姬并不作声,引导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作为死亡讯息也太明显了一点……倒是更像被偶然撕碎的纸条,比如给金田一先生的信,或者写着还钱的欠条什么的。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欠条?”真姬像是想起了什么在电脑上快速敲打着,“果然,这个青根欠着地下钱庄一大笔钱,如果这张碎纸是借条,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很大关联。海未快带我去找知情人!”

海未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语速突然变快兴奋非常的真姬,摊开手掌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尴尬的两人无言静默良久,真姬才率先打破沉寂:“等天亮我们坐的士过去吧。”


东方的晨光为东京标志天空树的钢制结构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辉,路上只有三三两两晨跑的人,真姬在离目的地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吩咐司机停车,两人混入面朝清晨散步的人群。海未一直左顾右盼观察着四周,得出这里和自己所在的世界基本相同而松了一口气。

海未的眼神落在真姬身上,她的表情藏在鸭舌帽和口罩下。如果要说这个世界肉眼可见的最大区别,莫过于自己和真姬两人,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对医学骄傲的、对音乐热情的人会成为一名侦探的原因。

“我先进去,海未在外面等我,不要乱跑,好吗?”真姬的声音很轻,大人的余裕被口罩背后的喘息微微摇动,看着身边毫无疲惫感的偶像高中生,真姬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

最后一次目击死者的人是他打工便利店的店员,海未目送真姬走进便利店的背影,迎接顾客的铃声叮铃铃地响起,隐隐混入了不和谐的窃窃私语,被嘱咐过留在原地却抵挡不住内心的好奇,在相异的世界,她觉得有必要承担起海未寻找真相的责任来。

“这次也辛苦你了。之前打工的那小子好奇心太重。”
便利店背后是一条阴森的小巷,海未靠近时惊起了两只刚啄破垃圾袋的乌鸦,也惊动了谈话的两个男人的注意。

海未的嘴被一只手掌捂住拉出了小巷,惊慌地想要挣扎,在闻到来人身上的气息便静了下来。真姬抓着她的手臂让海未面对自己,突然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上。虽带着她不喜欢的弹珠汽水的触感,却充满少女气息的果香,柔柔覆在她两片有些干燥的唇上。

真姬穿着一身运动服,带着鸭舌帽藏起了她卷落肩头的红发,加之身高略略高过海未,不仔细看这拥在一起的两人,只会觉得是一对普通甜腻的情侣。

与此同时小巷内驶出一辆配送的摩托车,驾驶员眼神凶狠地扫视了两侧的大路,用力蹬地快速离开。

惊魂甫定中海未明白这是为了不让巷中的可疑男人怀疑而佯装情侣……可,可!这也太……

“破廉耻?”离开唇,真姬先行一步坏笑着替海未念出台词,“我猜到你会这么说。”


被黄线包围的现场也并无照片之外的新疑点,贫民窟周围投来的饥渴视线让真姬无比反感地带海未离开,回到住所附近已经近黄昏之时。

真姬在蛋包饭上加了明显过量的番茄酱,第一个就叉起沙拉里的小番茄,因为意外一吻而一路无言的海未终于开口:

“不管是哪里的真姬,都有相同的喜好呢。”

“不管是哪里的海未,都一样多管闲事啊。”

一瞬出现在海未眼前那个在钢琴前喝着番茄汁的红发女孩朝她微笑着,递给她mp3的一只耳机。

她抱着宛如从世界末日回来的海未,轻抚她的背脊柔柔说,不管海未去哪个世界,都可以相信我。

回忆的迷雾散去,海未盯着真姬的眼神带着过往的迷离潮气,将眼角都染红。


“接下来黑进警方的网络看看吧,人物关系也差不多调查完成了。”回到家中的真姬放松地把自己团在沙发上,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和鼠标一起游离着,把脑中的细节串成锁链。

“黑?等等!真姬在做违法的事情吗?”

太久没有考虑过自己侦破的日常行为的合法性,被一问愣了半晌。眼前她的眼神像曾经的海未,带着追求正义真相的强烈愤懑,真姬突然不敢说出曾经那句话了。

“海未,要战胜那些恶势力,坚持你的武士道是行不通的。”她只是淡淡地取出海未体内的子弹,“我们必须要使用比他们更极端的方法。”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真姬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高中生,收敛闪现的记忆,“我正打算以后不这么做了。”

她轻扫一眼屏幕上的照片,警方在现场发现的另外几张纸片上提取到了死者本人和贫民窟内一名无业游民的指纹,只是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太过确凿,使警方掌握的真相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连上了。”真姬满意的点了点头,即使推理出了案件背后的庞大势力也丝毫不见慌乱的样子。

“死者是被抛尸到现场的贫民窟,身上的财物是被贫民窟的无业游民拿走的。那张碎纸的确是被撕破的借条,大概是翻找身上财物却发现借条的失望心情使然吧。”

“问题的关键在于,死者是如何在短时间还清这笔钱的,下午看到配送车上那两包东西就能明白了。他替老板配送的东西是毒品,虽然他本人大概并不知情,直到他前日不小心好奇了一波。”说到好奇二字的时候特意看着海未。

“大概就是因为看到额外兼职运送货品的内容而惊慌,被正好在现场的便利店老板匆忙灭口,虽然杀人方法很拙劣,但是那个组织处理现场哄骗警方的能力真是令人惊讶。”

“这个毒品贩卖的组织,大概就是我前些时日追查的那个。死者工作便利店的老板是组织的一名成员,在便利店里我以借用他的电脑发回复大学导师邮件为由拿到了电脑上的交易数据,终于知道了背后大毒枭的身份。”

“但是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一个办法——去现场。”
“现场?我也和真姬一起去。”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一个人去。”

只有真姬知道她的这句话有多么心口不一,她早就依赖惯了她的搭档,即使两个人从来不愿承认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真姬有些烦躁起来,为那个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如何扮演高中生的海未也好,为眼前这个被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海未也好。

“可是,真姬一个人的话……”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应该等这个世界的海未回来……”

“说到底,她会不会回来都只是你粗浅的经验之谈。”真姬的脸色沉了下去,“既然无法确定她会回来,事件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真姬已经四天没有回来了。


海未抬眼看着房间的挂钟,计算着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煮开水,把冰箱里预留的番茄放进去,打碎的鸡蛋在平底锅上漾出那日朝阳的颜色。

园田海未没有想象过她会成为侦探的未来,这种只出现在电视剧和动漫中的职业若非此世,理应与海未一生无关。她不认为自己有真姬看穿全局的头脑,也没有见微知著的侦探直觉。

可是如果现在不去思考,真姬所处是否危险的担忧,就成了悬在坦塔罗斯头顶那块随时可能坠落的巨石,不知哪一刻就会将两个世界的海未砸致悲痛崩溃。

海未简单的吃完午餐,打开真姬的电脑双手合十默默道歉,开始检索和真姬所说的组织有关的情报。

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怎么能只是原地踏步等待离开。

哪个世界的园田海未都一样执着。

哪个世界的园田海未都没有意识到,她对真姬的情绪早就超出了普通的关心。

那个吻早就牵动了两人的心,让她们思考着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彼此。

海未用最快的速度浏览着文件,调用她全部的神经去思考真姬可能的去处。即使仅仅只是短暂的相处,她总觉得她能明白真姬的想法,推理就像作曲填词,而同一节拍的搭档能默契地一唱一和。

海未看着图片上蓝色顶棚的仓库,拿了些零钱坐上去海滨幕张的JR专线。


“西木野,居然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该夸你勇敢还是嘲笑你的鲁莽。”

被绑在椅子上的真姬一言不发,视线盯着地面一颗石子。

“别这么冷漠,我们也是惜才的人。我只是想和你谈个条件——加入我们,销毁你手上调查我们的资料,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像是谈条件的环境吗?”

“这不是怕我们的名侦探逃跑吗?”男人摸了摸脸上的胡碴,戏谑的笑着。“我还并不至于山口警部行此大礼。”眼前男人还穿着那件灰色的衬衫,时不时通过对讲机传递着指令,可是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很快就变成了焦急。

“什么,你说有弟兄被利刃砍伤?抓到谁干的了吗?没有?你这废物!”山口一脸扭曲的表情凑近真姬,用力捏住她的下颌,愤然地说,“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抹蓝色混合着鲜血的红,扭成一股诡异的色彩,一把武士刀从他的肩头斩下,准确切断了山口的颈部肌肉和血管,足见这一斩的力量。山口准备转头呼救,却被剧烈的疼痛按倒在地,只从嘴角卸出一声呜咽。

“海未!”

眼前的海未换上了初来时日的校服,白衬衫溅上的血珠格外惹眼。

她有些忙乱地解开真姬身上的绳子,刚重获自由的真姬伸出手环着海未的脖子,又惹得怀中的高中生一阵面红耳赤。

仓库门外传来男人的吼叫,真姬迅速放开海未,没来得及问她怎样找到这里,身边的海未便换了个表情,眼角的伤疤告诉真姬,这次到来的才是自己的搭档。

“什么嘛……只有五天吗?我还想好好感谢那孩子。”
“呃……真姬,这里是哪里?”

“回去再告诉你。现在要先火热地对付后面那群朋友了!”真姬抽出山口腰间的佩枪,打开了安全装置。



18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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